第三章 原来如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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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三章 原来如此 (第1/3页)

    雷霆雨出了杨家花园,直奔正西,身形快如电掣。

    他抬头一看夜空,三更刚刚开始。

    雷霆雨知道,住店已不可能,今夜只有在破土屋里呆两个时辰了。

    想想那间半塌的破土屋里,还有一片草席可卧,总比躺在地上好,再铺上鞍后的毛毯,比起客栈里,应该差不了多少。

    回想起这一天来,仅仅就这么一天,竟一连发生了这么多事端,看来,这座不三河县城,颇不简单。

    尤其是‘武林四坏’,就在这一天之中竟遇到阎王寨、死亡谷,以及仙女宫三个邪恶组织。

    阎王寨已有了确实地址,死亡谷派出了大批谷外组织,也已不难察出,唯得仙女宫,直到现在还没有哪一个人知道她们的确切位置。

    有人说仙女宫是最坏最神秘的组织,究竟怎样坏,没有人敢说出。

    方才遇到了“剑圣”江振东,才知道仙女宫的坏处之一,就是拿着那种绮丽不雅的金牌银牌向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强索银子。

    他认为,“剑圣”江振东绝不是被强行捐借的第一人,只是其他人为了顾全颜面,缴了银子不肯声张罢了。

    他觉得这是除去仙女宫的一个大好机会,所以他答应下个月的十五日,前去江家亲自处理这件事。

    仙女宫另一件可恶处就是,既称之为仙女宫,却又缴不出银子来的人亲自去,而这些却又都是既英俊而又武功不俗的青少年!

    这些年轻人去了做什么?守门?护院?还是供她们指使享乐?

    这些问题,他都要在下个月的十五日那天弄清楚。

    翦除仙女宫那还是半个月以后的事,他用不着先烦心,现在最令他懊恼的有捉住奸杀苏大娘女儿的凶手杨自雄,换句话说,也就是没有捉住杀死黄尚蜂的真正凶手。

    他现在已不再相信杨自雄是个根本不会武功的人,至少他曾习过武功,后因疏懒而放弃。

    他断定杨自雄已经逃走,而杨家的护院也都逃的一个不剩。

    这可由杨长寿和他拚斗时,没有一个人冒死出来支援加以证实,后来“剑圣”江振东父子出现,整座宅院中已没有一丝动静也可见一斑。

    杨自雄跑去了哪里?当然是死亡谷。

    也就是说,今后要想捉住杨自雄为苏莺莺黄尚蜂伸冤,必须前去死亡谷,而杨家的那些护院武师,当然也都逃往了死亡谷。

    他现在最懊恼的倒不是没有捉到凶手杨自雄,而是黄莲姑的父亲黄老爹,不准他再去黄莲姑的家里去找她。

    在他没有在街上碰见黄莲姑之后,他只是个活有一口气的人,他不但不想睬任何人,甚至连话都懒得多说一个字。

    如今,自他碰见了黄莲姑,恰似枯木又逢春,一颗已死了的心,立时又活起来,觉得今后的人生,又充满了希望和美好的远景。

    他当然知道,现在的黄莲姑,不是已死的黄莲姑,但是,她们两人竟然长得那么酷肖,那么一模一样,包括她的颦笑和声音。

    自方才负气离开了她家,他的脑海里就无时无刻不浮着她的影子,心坎里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,就像从前无时无刻不想黄玉莲一样!

    他觉得出,只要看到他,他才觉得有生气,只要看到她,他的脸上才会有笑意,只有和她在一起的那一会儿,才觉得活在这个人世上有意义!

    可是,由于她父亲的从中作梗,宛如突然间在两人间隔了一道海,隔了一座山,他虽然仍有勇气,却不知该以什么作为前去的理由。

    尤其,今天晚上没有捉住凶手杨自雄,更没有理由再去了。

    为了再见到黄莲姑,他决定在下个月的十五日前,一定先去死亡谷将杨自雄捉回来。

    一想到前去死亡谷,这才懊恼的恍然想起,不该没有询问出死亡谷的确切地址,就将那个姓朱的大汉放走!

    如今,再想找到姓朱的大汉谈何容易?他为了逃避死亡谷的高手追杀,还不知道躲藏到哪里去了?

    就在他一面飞驰一面想着心事之际,不知不觉已到了几间破土屋前。

    由于心情的懊恼,不由叹了口气,身形未停,直奔藏马的破屋内。

    一进破屋门,立时警觉到暗角中有人,急忙止步,头也没回,立即沉声问:“什么人?”

    话声甫落,暗音中立时响起一个清脆微颤抖的少女声音道:“我!”

    雷霆雨听得浑一震,这噪音有些熟,却不是云中凤的声音!

    是以,立即冷冷的沉声问:“你是谁?”

    清脆的少女声音说:“司马姗姗!”

    雷霆雨大感意外的“噢?”了一声,淡然问:“你怎的知道我会来此地?”

    司马姗姗的情绪似乎已渐稳定,立即道:“因为我发现了你的马!”

    一提到马,雷霆雨这才发现他的洒花马不见了!

    于是,神色一惊,倏然回身,惊异瞪着依然一身蓝缎银花劲衣,背系宝剑的司马姗姗,沉声问:“我的马呢?”

    问话间,却发现司马姗姗的鬓角上不但加了一排翠花,颈上多挂了一条珍珠项链,而原本就妩媚的娇靥上也薄施了一些脂粉,更增添几分艳丽的华贵。

    显然,司马姗姗在来此前,曾经刻意地把自己打扮了一番。

    打量间,已听司马姗姗有些羞意地含笑道:“马已经拉回我家里去了……”

    雷霆雨哪里肯信,立即呵斥道:“胡说……”

    司马姗姗吓的娇躯一哆嗦,急定心神,嗔声道:“你吼什么?吓了人家一跳,没有礼貌!”

    雷霆雨被斥得一愣,顿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,只得沉声道:“我不相信我的马会让你拉了去!”司马姗姗立即得意的伸出纤纤玉手一指破屋内,刁钻的说:“可是,马不见啦?”

    雷霆雨断定洒花马一见司马姗姗进来,必然冲了出去,现在可能就在附近啃草只要他撮口吹声口哨,它会立即奔回来。

    他为了知道司马姗姗的来意,只得有些不耐烦的问:“你找我什么事?”

    司马姗姗竟答非所问的说:“你不把灯点起来?”

    雷霆雨也是自小就在女孩子堆里打滚的人,立时明白了司马姗姗的心意,是要他点起亮灯来看看她,她比白天在擂台上漂亮多了。

    他虽然知道,却不能点破,那会损伤到女孩子的自尊的,只得道:“这儿没有灯……”

    岂知,司马姗姗竟举手一指,含笑道:“喏!那不是灯吗?”

    雷霆雨循着她的指向一看,两道浓浓的人鬓剑眉立时蹙在一起了。

    因为,就在屋角竖着一根圆木上,赫然放着一个金色形小烛盘,上面竟插着一根寸多长的银色短烛!

    一看小烛盘,雷霆雨便断定司马姗姗来了已经很久了,而对他也确实下了一番工夫。

    但他却摇头道:“就是有灯,我也没有火……”

    话未说完,一直含羞带笑望着他的司马姗姗,举起春葱似的玉手来向着他一展,道:“喏!火种在这里,我早已准备好了!”

    雷霆雨本能的凝目一看,心头猛的一震,险些脱口惊啊!

    因为,司马姗姗向他挥动展示的火种,竟在金质筒形的火种外套下端,赫然缀着两个仙女宫的金牌银牌。

    他本待再看个清楚,但向着他一展司马姗姗,已含笑走向了屋角烛盘前,雷霆雨不由心中暗呼道:“奇怪?她的火种金筒上怎会有仙女宫的金银牌?

    继而一想,司马姗姗的父亲,是在“剑圣”江振东之前,便已接获了仙女宫的捐借金牌。

    根据司马姗姗火种筒上的两个捐借牌,也是一金一银来看,显然,仙女宫也早向司马姗姗的父亲捐借过黄金一千两,白银一万。

    继而一想,又觉不妥,仙女宫的金银牌上都镌着披纱半裸的美女像,而司马姗姗乃是富绅家未出阁的千金,还是个黄花少女,怎可携带那种不雅的东西?

    心念及此,目光倏的一亮,不由在心中暗呼道:“莫非她就是仙女宫的人不成?

    而恰在他恍然想起,目光一亮的同时,司马姗姗已点燃了银烛,也正俏生和的含笑转过身来。

    司马姗姗看到雷霆雨神色一惊,目光一亮,不由含笑关切的问:“你为什么吃惊!”

    雷霆雨见司马姗姗看到他眼神外泄,只得故作惊异的说:“现在我知道你为什么坚持燃灯了……”

    司马姗姗却明知故问道: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雷霆雨道:“原来你竟是如此美丽大方……”

    司马姗姗娇靥一红,立即满脸高兴的问:“比白天擂台上怎样?”

    雷霆雨未加思索,急忙道:“灯下观美人,颜色增七分嘛……”

    话未说完,司马姗姗竟娇脸一沉,嗔声道:“你说什么?我借灯光才美?……”

    雷霆雨知道用辞用错了,赶紧纠正道:“我是说,你的美原已十二分,如今更增添七分,不是更美、更迷人了吗?”

    司马姗姗一笑问:“这么说,你也喜欢我了?”

    雷霆雨现在已有了另一想法,同时也有了另一计划,这时见问,故意蹙眉黯然道:“唉!可惜,我过去曾经伤害过不少的女孩子,而且和我要好的女孩子没有一个得到好下场……”

    岂知,司马姗姗竟断然道:“我不怕!”

    雷霆雨却故意蹙眉为难的说:“可是,我的心已死……”

    司马姗姗立即哼声道:“这话鬼相信!”

    雷霆雨听得一愣,道:“你?……”

    司马姗姗冷冷一笑道:“你在北大街碰见黄香莲时,神情惊喜,欢声急呼,一下子变成了另外一个人,不但剑眉飞剔,星目闪辉,唇角上也有了笑意……”

    雷霆雨暗吃一惊,再度一愣,不由怒声道:“你敢暗中跟踪我?”

    司马姗姗误以为雷霆雨真的喜欢她,早已没有了先前的惧意。

    这时见雷霆雨怒声责问她,立即嗔声道:“你不要吼,吓不倒我的,我若是怕也不敢一个人来了。”

    雷霆雨想到自己的计划,只得放缓一些声音问:“你来了又怎样?”

    司马姗姗道:“要你还我个公道!”

    雷霆雨剑眉一蹙问:“还你什么公道?”

    司马姗姗嗔声道:“我问你,你把我的招亲擂搅得半途而废……”

    雷霆雨立即正色道:“你明天仍可照常举行呀!”

    司马姗姗断然愤声道:“不,好端端的有人上台捉拿采花大盗……”

    司马姗姗立即嗔声问:“那你上去捉拿他,吓得他在那以多英豪面前,落荒而逃……”

    雷霆雨想到当时的情形,的确有些惭愧不安,但他又不便说出自己受了杨长寿的欺骗,只得懊恼的说:“这完全是一场误会……”

    司马姗姗又有些委屈的说:“可是,你这样一来,却破坏了我的美满姻缘!”

    雷霆雨只得宽慰的说:“你明天的招亲擂照常举行,我想江明英一定会再去……”

    话未说完,司马姗姗已轻蔑的哼声道:“那样丢脸的丈夫我不要!”

    雷霆雨听得一愣,同时心中也一动问:“那你准备怎样?”

    司马姗姗毫不迟疑地含着羞笑道:“除非明天你上台打擂,否则,我绝不再继续……”

    雷霆雨听得神色一惊,不由焦急地说:“哎呀!我不能去呀……”

    话刚开口,司马姗姗已倔强的愤声道:“你不去我就死!”

    雷霆雨只得蹙眉懊恼的说:“你这是何苦呢?”

    司马姗姗依然愤声道:“你令我丢尽了颜面,失尽了光彩,只有你上台,才能光荣的弥补过来。”

    雷霆雨不便答应的太爽快,为免司马姗姗怀疑,依然为难的说:“司马姑娘,你知道……”

    司马姗姗看雷霆雨已有些心动,立即问:“你有什么苦衷?”

    雷霆雨继续道:“你知道,我曾经杀了不少黑白两道的人,当然有不少人恨我入骨……”

    司马姗姗急忙道:“可是我并不恨你……”

    雷霆雨道:“因为我一定下来,便有大批的仇家联手前来找我报仇……”

    司马姗姗立即道:“我们两人可找一个人人找不到的秘密地方去住!”

    雷霆雨听得心中一动,问:“什么地方最秘密?”

    司马姗姗美目一亮,略凝迟疑才含笑道:“天下之大,难道还找不到我们两人容身的地方?”

    雷霆雨知道司马姗姗不会轻易说出那个最秘密的地方,故意道:“可是,我不能给你幸福……”

    司马姗姗道:“我不在乎,只要能和你生活在一起,我就感到满足,我就觉得幸福……”

    雷霆雨依然愁眉苦脸的说:“可是……”

    话刚开口,司马姗姗已娇靥一沉,剔眉嗔声道:“别可是可是的,你说清楚,你可是仍想着那个土里土气的黄莲姑?”

    雷霆雨听得心中一惊,倏地杀机,但想到大计划,又不得不将怒气忍下去。

    但是,他又怕司马姗姗会对黄莲姑不利,只得也提高一些声音,沉声道:“这与她有何干系?她爹已经警告过我,永远不准我再到她家里去!”

    司马姗姗立即问:“那你呢?”

    雷霆雨只得道:“她是一个普通女子,根本无法和我生活在一起,我去找她,反而害了她!”

    司马姗姗满意的点点头道:“好!那明天你就去南关打擂!”

    雷霆雨知道不能再推拖了,故意郑重的问:“你真的不后悔!”

    司马姗姗立即正色道:“我司马姗姗做事,从来不知道后悔。”

    雷霆雨再刻意的看了一眼司马姗姗,才淡然颔首道:“好吧!你自己愿意跟着我吃苦,那也是没办法的事!”

    司马姗姗知道雷霆雨已经答应了,立即甜甜一笑道:“那咱们走吧!”

    雷霆雨听得一愣问:“去哪里?”

    司马姗姗正色道:“去我家里呀!”

    雷霆雨急忙摇头道:“不!我不去!”

    司马姗姗娇靥一沉,道:“你非要钻进云中凤那丫头的圈套里才称心?”

    雷霆雨再度一愣问:“我为什么要钻进她的圈套里?”

    司马姗姗立即正色沉声道:“你知不知道,三河县城所有的酒楼客栈的酒保跑堂店小二,都被云中凤那丫头收买了,只要你一现身,云中凤马上就赶到,只要你被她一粘上,别想再跑了!”

    雷霆雨听得也不禁暗暗心惊,但仍没好气的说:“我今夜就睡在这张破凉席上总可以吧?”

    说着,指了指地上的那张破草席。

    司马姗姗却蹙眉道:“家里有床有被,又有仆妇侍女伺侯你,你为什么偏要在这儿受活罪?”

    雷霆雨立即敬谢不敏的说:“算了吧!那样我会做恶梦……”

    司马姗姗立即有些生气的说:“可是,你自己原本也是家财万贯的少爷呀?……”

    雷霆雨立即道:“那是从前,现在我已不习惯过那种生活了!”

    司马姗姗只得无可奈何的说:“好吧!再有个把时辰天就亮了,我还要回去准备一下……”

    雷霆雨恨不得她早些离去,立即颔首应了声好。

    司马姗姗听出雷霆雨的口气有些应付,立即正色道:“明天你可要去哟!”

    雷霆雨只得道:“你放心,我一定会去。”

    司马姗姗竟冷冷一笑,愤声道:“雷霆雨,既然我厚着脸皮来找你,我今生今世就是你的人了,如果你明天不去,我就叫你痛悔一辈子!”

    子字出口,倏然转身,飞身纵出屋外,直向东南如飞驰去。

    雷霆雨听得心头一沉,同时一呆,不由对他的计划能否成功感到怀疑起来。

    根据司马姗姗临走时说的如此绝决,更令他感到犹豫难决!

    现在虽然有了剧变,但他仍要先按照计划去实施一个阶段,待等行不通时,再见机改变。

    心念一定,立即走出屋外,揖口气吹了一声尖锐口哨!

    岂知,口哨在夜空中已经消失,居然没听到洒花马的蹄声和欢嘶!

    雷霆雨心中一惊,暗呼糟糕,洒花马乃通灵宝马,难不成真的被司马姗姗给拉走了不成?

    心念间,再撮口吹了一声尖锐口哨。

    但是,依然没有洒花马的动静!

    雷霆雨着实吃了一惊,这时才警觉到,司马姗姗颇不简单,还真是个厉害难缠的少女。

    他根据司马姗姗的谈话,知道她一直在跟踪着他,不过,他不相信是她自己,而是另外有人,也许就是仙女宫的人。

    有了此一想法,他再不迟疑,立即展开“大挪移身法”先闪身向西,接着踅身向北,紧跟着直奔东南,闪身间已到了城墙下。

    他曾注意到四野田间,尤其他寄马的几间破土屋附近,经他仔细观察,并没有发现潜伏着有人,但看到急急驰去的司马姗姗,确是奔了城南关。

    一到城下,雷霆雨再不迟疑,飞身纵上地头,直向东街“剑圣”江振东的宅院驰去。

    穿房越脊中游目察看,百丈以内的房面上并无任何异状,而前面“剑圣”的宅院中,仍有一两处亮着灯光。

    就在他奔至宅外房面上的同时,内宅长阁上的东间灯光突然熄灭了。

    雷霆雨断定长阁的东间,很可能就是“剑圣”江振东的卧室。

    是以,轻灵的飞身进入宅内,立即向内宅长阁前悄悄潜去,因为,他不希望惊动任何人。

    以雷霆雨的精深功力,江宅的巡更护院自是不易发现。

    他先登上长阁的西端,发现前后院的通道上,都有护院武师的巡逻,但他知道,如果他发出声音,那些护院,绝不会抬头上看。

    他沉阒后阁廊栏前进,一到东间,他立即屈指在落地花窗上弹了三弹。

    也就在他弹完第三下同时,里面果然响起“剑圣”江振东的机警低声问:“外面是哪一位?”

    雷霆雨一听“剑圣”的机警声音,不由暗赞一声“老江湖”,但口里却低声道:“是我,晚辈雷霆雨!”

    里面先是一静,想必是吃了一惊,旋即传出“剑圣”低声道:“噢!待老朽燃灯迎接少侠……”

    雷霆雨急道:“前辈不必燃灯,晚辈报告一件事情就走!”

    “剑圣”一听,连声应喏,同时轻声道:“你再向前走两步,走到柱角处就是侧门!”

    雷霆雨应了一声,已听到“剑圣”走向了东北角的阁廊角门处。

    紧接着,一声轻微声响,门开了。

    雷霆雨一看,只见“剑圣”束发无帽,身上仅披着一件锦袍,赶紧抱拳歉声道:“非常失礼,冒昧前来要扰前辈睡眠……”

    “剑圣”抱拳还礼,谦声道:“哪里哪里,只怕老朽衣帽不整,有失恭敬,快请进内坐!”

    说罢侧身,并兼手请进。

    雷霆雨不再谦逊,微一欠身,走进了阁内。

    “剑圣”一等雷霆雨走进,立即将门关上。

    雷霆雨游目一看,发现檀床上的锦被已经展开,只是绫帐尚未放下,知道“剑圣”江振东也是刚刚躺在床上。

    “剑圣”江振东,肃手一指嵌玉小桌旁的鼓凳,谦声道:“少侠请坐!”

    说着,和雷霆雨同时走至鼓凳前坐下。

    江振东知道雷霆雨四更天前来,必然有重大事情相商。

    是以,身形尚未坐稳已迫不及待的低声问:“少侠可是有所发现?”

    雷霆雨立即颔首低声道:“不错,不知道前辈对南关的司马姗姗姑娘了解多少?”

    “剑圣”听得神色一变,不答反问道:“少侠怎的提到她?”

    雷霆雨道:“晚辈刚才转回寄马的地方,她正在那里等我!”

    “剑圣”江振东再度吃了一惊,不由“噢?”了一声道:“这位姑娘看来似乎颇不简单!”

    雷霆雨立即蹙眉问:“前辈也所发现?”

    “剑圣”只得道:“不瞒少侠说,老朽午后化妆了一下,也曾到南关擂场看了看……”

    雷霆雨立即问:“前辈以为……”

    “剑圣”道:“老朽认为她的招亲擂,别有目的,另有居心,并不是真的为了招亲!”

    雷霆雨不先说出自己有观点,而继续问:“何以见得?”

    “剑圣”道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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