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同床异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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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七章 同床异梦 (第1/3页)

    卜星楼悄悄离开“九华山庄”,下得“朝元峰”,直向“黄山”赶去。

    卜星楼才入“黄山”不久,便即遇上熟人。

    这熟人不是“修罗玉女”杨小真,却是那位“鬼谷剑客”岳华阳。

    两人在一条山道之上,恰巧相逢,岳华阳扬眉笑道:“卜老弟,我们‘天目’一别,彼此的约会之期尚未到达,不想又在这‘黄山’巧遇,足见缘份不浅!”

    卜星楼摇头叹道:“岳兄哪里知晓,小弟自与岳兄在‘天目’别后,已是再度为人。”

    岳华阳愕然问道:“老弟怎么这样说法?莫非你经历了什么惊险?”

    卜星楼道:“我挨了‘虬髯神龙’石振天的一记内家重手……”

    这句话果然把岳华阳听得大为惊奇,不等卜星楼说完便急急接口问道:“卜老弟,你……你是否与石振天老儿,起了冲突?”

    卜星楼正在等他这一问,遂立即把那段经过,和盘托出,说完并皱眉叹道:“岳兄请想,小弟这条性命,分明是那位杨小真杨姑娘所救,但我在神智恢复后,她却冥冥鸿飞,不知何去,教小弟怎不想念?遂整日在‘黄山’中,到处遨游,冀能再睹芳颜,报答……”

    岳华阳接口笑道:“老弟不要愁急,也许我可以帮你完成这桩心愿。”

    卜星楼故作惊喜万分之状,一把抓住岳华阳的肩头,扬眉说道:“岳兄,你……你莫非知道杨小真姑娘,住……住在何处?”

    岳华阳仍不愿吐实地摇头说道:“我不知道!”

    卜星楼满面失望地苦笑说道:“岳兄,你让我空欢喜了,你既不知杨姑娘的住处,却怎么帮我的忙呢?”

    岳华阳笑道:“我可以帮你去找,两人分路而寻,总比一个人独自乱碰的希望为大!”

    卜星楼道:“岳兄说得也是,我们便分路一试,但彼此应当约个地点时间才好见面!”

    岳华阳道:“时间就定在明日黄昏,地点则由你选择。”

    卜星楼想了一想说道:“我当时是在‘莲花峰’下一个山洞,醒来以后,便不见杨小真的踪迹!如今便与岳兄约定就在那洞前见面如何?”

    岳华阳点头笑道:“相逢原是别离处,这地点定得好或许我机缘凑巧,有以报命。”

    卜星楼道:“多谢岳兄金言,若能令小弟如愿以偿,卜星楼感德非浅,必有重报。”

    说完,两人便握手为别,各自分途进行。

    卜星楼知道岳华阳此去,必能见着杨小真,遂根本不再往别处乱找,只是带着一种极为尴尬的心情,前往“莲花峰”脚静静等待。

    岳华阳自然知道他们的秘密巢穴所在。

    他匆匆赶去,尚未到达秘洞,便看见“修罗玉女”杨小真独自坐在一块大青石上,低着头儿,目注石下淙淙流水,满脸凄切神色。

    岳华阳心中有数,含笑叫道:“二姑娘!”

    杨小真因初涉情场,对卜星楼相思难禁,故而独自凝愁,在此痴痴遐想。

    岳华阳远远走来,她由于神思不属,并未发觉,直到听得那声“二姑娘”,才瞿然惊醒,站起身来,玉颊微红地赧声叫道:“岳兄,你……你是从何处来的?”

    岳华阳笑而不答,目注杨小真,扬眉问道:“二姑娘,你好像心有所思?”

    杨小真点头说道:“不错,我的确心有所思,但谁也猜不透我所思的是什么事儿。”

    岳华阳笑道:“大概不是想什么事,而是想什么人儿?”

    杨小真脸色一变,不悦说道:“岳兄,请你放尊重些……”

    岳华阳摇手笑道:“二姑娘莫发脾气,我知道你想的是卜……”

    “卜”字才出,杨小真蓦然一惊,向岳华阳以手示意。

    岳华阳会意地点点头,与她走得距离秘洞更远一些,悄悄说道:“二姑娘,我大概不会猜错,你所想念的人儿是那卜星楼吧?”

    杨小真目光如电地凝望着岳华阳,急急问道:“岳兄,你……你怎会知道?莫非你曾遇……见他吗?”

    岳华阳号称“鬼谷剑客”,心计极为深沉,他深恐卜星楼接近杨小真之举,是含有特殊用意,遂暂时不肯明言,先向杨小真含笑问道:“二姑娘在我答复你问话之前,希望你能先行坦白说出与卜星楼于‘天目山’结识以后的一切经过。”

    杨小真急于知晓卜星楼的讯息,只得点头说道:“好,我说给你听!”

    话完,遂从与卜星楼从“天目”结识开始,一直到“莲花峰”下分散的经过情形,向岳华阳细说一遍。

    岳华阳把双方话语互一对照,知道卜星楼毫无虚言,果曾被石振天内家重掌所伤,遂可不再有所怀疑,含笑说道:“不瞒二姑娘说,卜星楼如今正在‘黄山’,如痴如狂地到处找你!”

    杨小真“呀”了一声,目内泪光浮动,低声道:“娘逼着我发了‘修罗血誓’,在八月初三前,不许见他,却……”

    岳华阳笑道:“誓言只是虚无飘渺之事,二姑娘偷偷见他一面,又有何妨?你母亲也不会知晓!”

    杨小真银牙一咬,颔首说道:“岳兄说得对,我去见他!”

    岳华阳道:“二姑娘不必满山乱找,我已经替你付约了地点和他见面!”

    杨小真大喜,带泪笑道:“多谢岳兄,你……和他约定的是什么时间?什么地方?”

    岳华阳说道:“时间是定在明日黄昏,地点则定在你们上次分手的‘莲花峰’脚!”

    杨小真听得满面幽怨地“呀”了一声,赧然接口说道:“好了,我就再等上一日!岳兄如今是否要进洞参谒我娘,和其他三位师伯?”

    岳华阳笑道:“我既已来此,当然应该拜谒四位老人家,看看有无什么重要指示。”

    杨小真闻盲,遂一面带同岳华阳进入秘洞,一面压低语音,悄悄说道:“岳兄记住,关于卜星楼之事,千万不可在我娘面前,露了马脚,要知道我已立了‘修罗血誓’,不是玩的呢!”

    岳华阳点头示意,两人遂进入秘洞,参谒“修罗四血”。

    “修罗四血”中的“太极血神”龚毅,“八卦血印”金宏,“阴阳血手”郎万昌三人,均已深负内伤,正由“修罗血影”杨玉真,帮助他们运功调气,治疗伤势!

    杨玉真一见岳华阳,便扬眉说道:“华阳来得正好,我有两件任务,交给你和真儿分头去办。”

    杨小真愕然问道:“娘,你要我去办什么事?”

    杨玉真扬眉说道:“你去‘小雪山百花谷’请我生平至友‘散花仙客’田光,于八月初四前到‘梁山红砂谷’口助阵!”

    杨小真柳眉微蹙,好生惊奇地诧声问道:“凭我们这等人力,还需要请人相助吗?”

    杨玉真冷哼一声说道:“真儿,你莫要把事情看得太过容易,我来问你,‘银发仙妪’孟昭芳来此,与你龚大师伯相斗,石振天、钟离明等在‘莲花峰’顶,和我答话,则‘九华山庄’之中,怎会还有高明人物,能使你三师伯在尚未看出对方形相之下,便已受了内伤?”

    岳华阳瞿然说道:“这名隐形奇客的身份,值得一查!”

    杨玉真看他一眼,表示嘉许地点头笑道:“华阳,我交给你的任务,便是此事,你替我秘密调查,务须查明那隐形奇客的姓名身份,因为我不相信对方还有比‘银发仙妪’更高明的好手!”

    岳华阳点头说道:“小侄遵命。”

    杨小真道:“关于‘小雪山百花谷’邀请田师伯之行,娘要我何时覆命?”

    杨玉真摇头说道:“这座洞府,既被对方侦破,我已不再想要,只等你三位师伯的伤势痊愈之后,便弃此而去!故你‘小雪山’之行,无须回报,或是随意遨游,或是随你田师伯同去‘梁山红谷’便可了!”

    杨小真听母亲这样说法,自然格外高兴,立即收拾行装,准备于明日上路。

    岳华阳因奉派刺探“九华”秘密,立即奉命而去。

    杨玉真见杨小真一面收拾行装,一面却从脸上流露出掩饰不住的喜悦神色,与她近日的愁眉苦脸,大不相同,不禁愕然问道:“真儿,你为了何事这样高兴?”

    杨小真暗吃一惊,知道母亲目光厉害,既已看破自己心事,不宜强辩掩饰,遂应声笑道:“这些日来,在山中闷得发慌,娘命我去请田师伯,既可一览‘小雪山’胜景,又可藉此邀游……”

    话犹未了,杨玉真便“哼”了一声,冷冷说道:“遨游无妨,但却切不可在八月初三前去找那卜星楼,你要记得你对我所立的修罗血誓!”

    杨小真心中一震,表面上仍神色从容地含笑答道:“娘怎么还不放心,当日‘莲花峰’下一别,乾坤莽莽,尘海茫茫,我知道他去往何处?慢说已立了修罗血誓,就算我甘拼百死,违犯誓言,也无法把他找得到呢?”

    说到此处,心中一阵凄楚,竟然假中带真地垂落了两行泪珠!

    杨玉真看得心中也微觉不忍,又温言安慰地叹息一声。

    杨小真委实觉得母亲自从起了独霸武林的雄心大志,便对母女间的温情慈爱,减退许多!抹了下泪珠说道:“我到‘小雪山百花谷’中,去请田师伯之举,要不要携带一封娘的亲笔书信?仅凭我口头邀请能够请得动吗?”

    杨玉真皱眉说道:“大概一请便允,但为了慎重起见,我再给你一方玉佩带去,你田师伯万一表示不肯出山,你便把这玉佩取出,定可使他改变主意!”

    说完,果自怀中取出一面朱红色的心形玉佩交给杨小真,命她谨慎收好,不许有所毁损。

    杨小真把那方朱红心形玉佩,贴身藏好,便向母亲及三位师伯拜别。

    这时,正是清晨,山中朦朦胧胧地曙光尚未全透。

    杨小真离开“修罗四血”所居秘洞,心中反觉茫然,不知道应该去往何处?

    因为岳华阳告以代与卜星楼所定约会,是在今日黄昏,则这整整一个白天的时光,如何消遣?

    杨小真想来想去,终于决定索性去到那“莲花峰”脚的秘洞之中,睡上一觉,这样一来可以等待卜星楼,二来免得满山乱跑,万一被母亲碰上,责问自己为何还不动身?会窘得无言答对。

    主意既定,便立即驰往“莲花峰”脚。

    到了莲花峰脚,才进秘洞,杨小真便觉心弦狂跳,因为洞中虽极黑暗,杨小真却已觉出洞中有认!

    洞中人是谁?是卜星楼吗?

    他……他难道对自己也一样刻骨相思,比自己来得更早。

    就在杨小真心弦颤动,情思恍惚之际,洞中人已似梦中惊醒的语音问道:“来人是谁?”

    一句“来人是准?”听得杨小真周身一软,几乎跌倒在地。

    因为她听得出这句问话,正是卜星楼的语音。

    悲喜交集,芳心忐忑乱跳。

    卜星楼由梦中惊醒,问了一声,未见对方答话,不禁戒心立起,双掌护住当胸,又向洞口喝道:“来人是谁?怎不答话?”

    杨小真这才勉强镇静下那颗忐忑芳心,低声说道:“卜兄,是我!”

    卜星楼想不到杨小真来得这么早,遂不甚相信地一面迎出,一面继续问道:“是……是杨小真杨姑娘吗?”

    他们两人之间,原隔了一道转折,故而谁也看不见谁,如今卜星楼这一迎出,语音方落,人已面面相对。

    杨小真对于卜星楼,着实相思已极,但互相见面之下,却除了发怔以外,反而没有话说。

    卜星楼则因不像她是一片真情,故而神色间比较从容,只互一凝视,便含笑问道:“杨姑娘,我们别来未久,你……你怎么清减许多?”

    她凝望了一下卜星楼那张英俊脸庞,低低问道:“卜兄,你挨了‘虬髯神龙’石振天那记内家掌力的脏腑重伤,可曾完全痊愈了吗?”

    卜星楼伴同杨小真走向洞内,含笑答道:“小弟内伤已愈,想必是杨姑娘慨赐灵丹妙药所救,此恩此德,令卜星楼如何……”

    杨小真听到此处,向卜星楼抛过一瞥幽怨眼色,接口说道:“卜兄,我和你一见……如故,可说是交浅情深,你……怎么好意思说这些客套见外之语?”

    卜星楼看出杨小真对于自己果似情意甚切,遂心中又觉高兴,又觉戒惧地皱眉问道:“杨姑娘,我有一件事闷在心中,想要问你!”

    杨小真进了内洞,在一块青石上坐了下来,目注卜星楼含笑说道:“卜兄尽管请问,你闷在心中的是什么事儿?”

    卜星楼知道若向杨小真直接探询机密,必使她有所怀疑,难获预期效果。

    只好绕着圈子,含笑问道:“当时杨姑娘既为我疗治重伤,却为何又把我弃置此间不顾而去?害得我站在这洞口以外,从黑夜守到天明,再从天明等到黑夜地痴痴等了你整整一日!”

    杨小真听得心中既觉甜慰,又觉歉然地嫣然笑道:“卜兄,这事我歉疚于怀,但也要请你特别原谅,因为当时我却有不得已的苦衷……”

    语音至此略顿,忽然妙目双翻,痴望着卜星楼,诧声问道:“卜兄,我曾托我姐姐,转告我在八月初三之前,恐怕难和你再相见,难道……”

    卜星楼故意把双眉一蹙,接口问道:“那位玉姑娘,竟是杨姑娘的姐姐吗?”

    杨小真点头答道:“她叫杨小玉,我叫杨小真,卜兄难道看不出我们姐妹二人,极为相像?”

    卜星楼叹息一声,摇头说道:“容貌方面,虽然相像,但品格方面,却太不像了!”

    杨小真一怔,目注卜星楼,诧声问道:“卜兄,你……你怎么这样说话?”

    卜星楼欲言又止,满面尴尬神色!

    杨小真皱眉问道:“卜兄有话尽管明言,怎么如此吞吞吐吐?难道……难道我姐姐的行为,竟有甚失楦逾越之处?”

    卜星楼长叹一声,遂把杨小玉昔日如何以**引诱之事,向杨小真约略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杨小真听得骇然欲绝地瞠目叫道:“卜兄,我姐姐竟……竟会那样不知自爱吗?”

    卜星楼微现不悦说道:“杨姑娘不应该对我所说表示怀疑,因为这是我亲身经历,何况那位玉姑娘既系令姐,更可互相对质!”

    杨小真微摇了摇头,苦笑说道:“卜兄不要生气,我相信你所说是真……”

    卜星楼扬眉接道:“我希望能与令姐当面对质一下!”

    杨小真叹道:“这想法暂时办不到了,因为我姐姐今已落入仇敌手内!”

    卜星楼故意失惊问道:“杨姑娘,令姐姐的仇敌是谁?”

    杨小真答道:“说起来,我们还算是同仇敌忾,因为我姐姐便是落入那打了你一记重掌的‘九华派’掌门人,‘虬髯神龙’石振天的手内!”

    卜星楼问道:“杨姑娘,你们怎会与石振天结下深仇!”

    杨小真略一迟疑,皱眉说道:“这桩恩怨,内情过于复杂,以后再对卜兄细说便了!”

    卜星楼见她仍不肯轻吐实情,遂也不敢过于逼问,只好旁敲侧击地说道:“我自从上次挨了石振天一记内家重掌,怀恨甚久,亟欲复仇,杨姑娘若是有兴,我们便走趟‘九华’,救出令姐,并雪那一掌之辱!”

    杨小真道:“卜兄若是急于报仇,我自愿助你一臂之力,但若为了救我姐姐,却不必去了……”

    话音至此略顿,看了卜星楼一眼,又复笑道:“但卜兄倘能暂忍一时之愤,也不必前去‘九华’,因为石振天等,活不过八月初三,即令能活过八月初三,也活不过八月初四!”

    卜星楼遂故作愕然说道:“杨姑娘,你这番话语之中,有两件事使我不太明白!”

    杨小真笑道:“卜兄若有不明之处,尽管请提出问题!”

    卜星楼看着杨小真,发话问道:“杨姑娘因何不去搭救令姐,难道为了她与小弟昔日之事,便绝了姐妹之情?”

    杨小真摇头说道:“我姐姐虽然行为失检,但既未成为事实,我又怎会对她完全断绝了姐妹亲情?至于我说不必救她之意,是因她纵被囚居‘九华’,却安如磐石,决无性命之虑!”

    卜星楼愕然问道:“双方既成仇敌,一时冲动,难免杀人,杨姑娘怎能如此拿稳?”

    杨小真笑道:“因为我们也擒有对方的两个人质!”

    卜星楼暗喜话锋渐入正题,遂再加扣紧地皱眉说道:“虽然也擒有对方人质,却需份量相当才好……”

    杨小真不等卜星楼说完,便即点头笑道:“当然份量相等,因为他们擒的是我姐姐,我们擒的却是石振天的独生爱女石飞红,和他一个心爱女徒陆舜华!”

    卜星楼“哦”了一声,微笑说道:“这样以二对一,份量自然相当!”

    他以为杨小真定会接着说明石飞红被人救走之事,自己便可设法套问那有关洗涤“修罗变颜汁”的重大秘密!

    谁知杨小真相当深沉,并未主动说明石飞红被救之事,只是顾着卜星楼的话头笑道:“便因以二对一,份量相当,我才断定我姐姐虽被掳囚‘九华’,却可完全无虑!”

    人家既然不说,卜星楼只好再设法探询,他想了一想,表示关切地低声说道:“石振天在南几省武林道中,是声威甚大的领袖人物,他交游友好之内,定有不少高手!”

    杨小真“嗯”了一声,点头说道:“卜兄料得不错,如今已知有‘穷神活鬼’钟离明,‘天池钓叟’桑凌汉,甚至多年不曾出世的‘银发仙妪’孟昭芳等都与石振天互相勾搭!”

    卜星楼愁眉说道:“对方既有这么多能手,怎甘爱女被掳?必定四下密搜,企图抢救……”

    杨小真冷哼接道:“他们的能手虽多,尚未看在我们眼内,伺况我们未雨绸缪,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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